喬安納的房間

說書人的朋友即將啟程去巴黎遊玩，她把行程遞給說書人，看看安排的如何。
說書人：「喔！奧賽美術館很值得去仔細逛逛喔，像是梵谷、莫內、高更，還有尚雷諾啊。」
「尚雷諾？.....妳指的是雷諾瓦吧！」
如果可以看見尚雷諾我也要去。
.
§ 雞蛋的自動餵食器 §
.
為了在錯過雞蛋的吃飯時間不用歸心似箭，買了一台自動餵食器，可以設定三餐時間，定量。
.
雞蛋看著我們把飼料倒進塑膠桶，專注的神情簡直可比發現人生新目標。吃完之後，她發現可以用舌頭勾飼料口，閘門被推開飼料就會掉下來。
.
只要飼料機擺出來，她就黏在前面不離開，連睡覺都捨不得⋯⋯
.
胃口隨時都超好的雞蛋已經身長超過80公分(躺平，頭到屁股)，體重16公斤。
超大一隻

朋友說：「雞蛋跟海關緝毒的拉不拉多狗狗們，長得有七八分像欸，應該有混血到喔。」
我昨晚跟說書人聊天，提起這點。
「難怪雞蛋小時候那麼像舒潔衛生紙的那隻。」說書人就是被這胎奶油色的小狗狗們迷得神魂顛倒，手刀殺去浪浪別哭領養。
「我們家這隻哪是拉不拉多，是吃多拉多吧。」我說。
.
接著，兩人聊起10月想要去個兩天一夜的旅行。
「可以帶雞蛋去嗎？」我問。「可是要裝進籠子欸。」自己回答。
「這麼大隻怎麼裝哩。」說書人搔搔腦袋，然後燈泡出現：「啊！我知道了，就戴墨鏡，然後給雞蛋穿背帶，假裝她是拉不拉多導盲犬。」
說完還很得意地補了一句：「我很聰明吧！」
「呃...妳會被她暴衝到處亂拉，然後跌到鐵軌上吧.....」😶
.
(照片是瑜伽學生拍的。攝於浪浪別哭，雞蛋小時候)

↑ 馬麻，窩一定要帶這個喇叭嗎？

問過浪浪別哭咖啡店老闆、獸醫朋友、雞蛋的獸醫，一致都建議讓雞蛋在發情之前結紮。

因為母狗發情之後，子宮乳房都很容易病變，早點結紮就可以避掉相當的風險。

雖然知道這是一定要做的事，但一切也來的太快了。

這個禮拜一，雞蛋剛滿六個月又兩天，我們帶她先去秤體重與了解細節。

原來狗狗發情時間很不一定，也有狗狗四個月就來月經，有些比較晚。所以，若是可以的話儘早較好。

醫生說，下午結紮後，大約傍晚五、六點就可以去接了。

當場與說書人討論，因為她只有禮拜二上班時間稍晚，禮拜二會是最剛好的。

馬上就決定隔天結紮。

下午送雞蛋去醫院時，她以為要出去兜風，超開心又配合地跳上機車，超開心又配合地衝進醫院(因為第一次去助理哥哥請她吃肉乾)，可是一被關進籠子就開始哭了。

我擔心她在我面前撞籠子相逼，不敢多留，轉頭就走。

整個下午心裡七上八下地不踏實。

說書人說：「這是一定要做的事，我們也找了信賴的醫生，就要相信他。」

大旅行的背包中，我揹了一張瑜珈墊。
在路途上遇到特別辛苦的時刻，尤其是心裡覺得苦，不想跟說書人說話，也不知向誰訴說。
我就站上墊子練習，儘管手腕痛、腳踝拐，就用替代式，一遍遍地拜日式。
.
腦子暫時關機，只在吸吐之間專注身體的感受。
練習前後，事情並沒有改變，但心情卻比較穩定了。
不是什麼問題都有答案，也不是所有問題都一定要解決。
.
在認識瑜珈之前，我很不快樂。
用一層層的殼包裹保護自己，因為恐懼，靈魂變得僵硬不堪，身體也是。
肩頸常常痠痛，大腿筋硬梆梆，彎腰摸不到腳趾頭。
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僵硬的人，也繞不出情緒的死胡同，大概就要這樣過一輩子了吧。

每天晚上睡前，小雞/G蛋放電完畢倒地，眼睛還咕碌碌地不想閉上時，我會唱歌給牠聽。
牠剛來的時候我就把小時候聽到的兒歌「爆米花」填了這首新詞，大致是這樣的：
「小G蛋，小G蛋，一顆G蛋一朵花，兩顆G蛋兩朵花，
很多G蛋很多花，我們的勳裡也開花~」
.
第一句還沒唱完，牠的眼睛就迷濛地瞇了起來，慢慢進入夢鄉。
唱完之後，我還會輕輕地說：「乖狗狗~好棒的小G蛋。」
希望牠可以甜甜地進入夢鄉。
.
昨晚睡前，說書人坐在地上摸G蛋，我說：「換妳唱催眠曲了。」
說書人彆扭了一下，還是開始唱，唱一唱還自己說：「聲音怎麼這麼滄桑。」
本來已經睡眼惺忪的雞蛋，眼睛愈睜愈大，忽地抬起頭盯著說書人，睡意全消。
「怎麼這樣啊？！牠表情好像在說這是什麼鬼，今天服務很差。」說書人大受打擊。
.
我摸摸雞蛋的肚子接過來唱，才唱了一句雞蛋又躺了下來，眼神漸漸迷離，我跟說書人互視一眼，我就笑到瘋掉唱不下去了 
😆🤣😂

禮拜天一起床，我與說書人馬上幫雞蛋佈置好「酒池肉林」

──在浴缸的周圍擺滿飼料，邊唱各自譜詞的兒歌，或是不成調的哼唱，努力創造歡樂的氣氛。

前一陣子雞蛋身上長出了一些紅紅的小疹子，抓到皮破結痂。

帶去看醫生，說是「過敏」，在這麼年輕的年紀出現這個症狀，很有可能是「異位性皮膚炎」。

聽到這兩個詞，我眉頭都揪在一起了。

家有過敏兒，媽媽是最辛苦的。

小時候我就是個大過敏兒，沒想到，自己的毛小孩也跟自己一樣。

雖說毛小孩會愈來愈像主人，但這點像到也太可憐了。

上網做功課，用低敏洗毛劑、低敏洗衣精，連噴香水都規定說書人不能灑在地上或空中。

網路上也有醫生建議過敏兒可以每周洗兩次澡(第二次用水就好)，沖洗掉皮膚上可以沾到的過敏原。

幸好這個禮拜她的狀況有稍稍穩定下來。

不管我的想法有多麼天馬行空，你總是支持我的。
高中想住校，媽媽堅決反對，你卻說好。
迷上西洋音樂，CD一張張買，你在走進房間時聽到了音樂，還會說這首歌好聽。
想念研究所，你說考得上就去念。當時，你除了要照顧一家子，還有三個老人。
現在想想，你為我扛了多少壓力。
你從不說辛苦，彷彿所有都是欣然概括承受，即使到現在也如此。
.
看著你年輕時的照片，帆布鞋、牛仔褲、襯衫、英文小說、整套的唱盤音響、Michael Jackson還是黑皮膚時的黑膠唱盤，
你為我們改變了自己，而我們總以為那是自然演化的過程。
.
現在你喜歡做的事，我也支持你，你有一切應得的權利做自己。
你說希望能看到我出嫁，我也等著民法快快通過，
你能了解我其實一直都想要名正言順的家庭。
有人愛我照顧我，就跟你希望的一樣。

§ 
這周回老家，說書人變成雞蛋的保母。她一個人完成了幫雞蛋洗澡的壯舉！
平常我都會在旁邊不停餵食雞蛋，還要在牠即將跳出浴缸逃獄之時逮住牠。
為了怕雞蛋想我，準備了自己穿過的汗臭T-shirt，給雞蛋可以聞著我的味道睡覺。
.
今天說書人說雞蛋昨晚睡得不好，一直跑到我睡的那一側，前腳撲在床上要找我，
還嗚嗚地哭。
聽到了心都要融化了。
一開始還很帥氣地說：「媽媽要去放假了，才不會想小孩哩。」
才怪。
 

↑ 小雞蛋睡相大放送 (還有草裙舞女郎的花圈)

雞蛋每次方便之後，我們都會把貼在地板上的尿片換掉，
有時牠暴衝把尿片踢的歪七扭八，有時膠帶不黏了，牠一蹲下來就滑壘兼劈腿了，
為了要解決不停地換尿片、貼膠帶，把屎把尿花的時間，我們昨晚半夜跑去買了尿盆。
.
因為尿盆有稍稍高起來(尿布夾在下層)，腳就不會碰到，也不需要每次小便完都幫牠擦腳。
過渡期，我們先把尿布貼在網格的表面，讓牠認尿布。
沒想到雞蛋覺得「矮油」，不想踏上去方便。
.
我與說書人從昨晚到今天中午，不斷地循循善誘：「這裡尿尿。」「這裡便便喔！」(指指便盆) 
重複撥放到簡直像是屈臣氏門口的機器大聲公。
.

↑ 蛤？女又要出蒙賺偶的尿布錢喔？

週日朋友來家裡看雞蛋，
一進門，雞蛋就很緊張，一直跳恰恰，你進我退，不敢吃他們手中的零食。
朋友送雞蛋兩個襪子娃娃，去找了像她的木雕米克斯，還有零食。
.
大家非常有默契地不勉強她叫叔叔阿姨，讓她躲在媽媽身後，不用坐檯。
想到自己小時候也討厭見客，長大了也沒比較好。也可以體會雞蛋七上八下的心情。
.
稍晚，說書人一位獸醫朋友慷慨地幫忙看了雞蛋的照片，解答這兩天冒出來的小紅疹（過敏），狗狗吃鮮食會不會過敏（新鮮就還好），還有好多的疑問。
.

↑ 媽媽妳怎麼這樣啦!
(耳朵反摺好像戴著蝴蝶結)

我們教會了雞蛋在吃東西時聽指令，"還沒、等等"時她通常會口水滴滿地，"OK"她就撲向食物。
說書人為了確認她是真的有在聽指令，在餵飯時會下這樣的指令：
”O--bama!”
“O--ruro!” 
“O--My god!” 
.
這還不是最經典的，說書人還會混淆視聽：
"7-11!" 
"全家！" 
"萊爾富！"
"OK!"
發現雞蛋在聽到O的時候，會預備備準備起跑。聽到K的時候就撲向食物了。
.

「為什麼妳這麼喜歡小狗呢？」說書人在交往時這樣問我。
「因為他的眼神散發的就是無條件的愛，不管你是誰。」我這樣回答。
.
從寮國回來後，和雞蛋相處了一個禮拜，漸漸地，她會熱情地舔我，專注地聽我說話，更快就聽從「No No」的指示。
但是我卻覺得還不夠。
.
昨天晚上，我問說書人：「妳覺得雞蛋愛我們嗎？」
「妳覺得呢？」她不知從何時學會了治療師的回話方式。
「我不知道欸。」
「她現在常常舔妳啊，應該是很喜歡妳。」說書人。
「是喜歡啦！可是不是愛。」我若有所失。
.

這幾天想到24號要公布同婚釋憲，

一直跟自己說「平常心平常心」，不管結果是什麼，都要繼續做相信對的事情。

剛剛與說書人在排練講稿，手機叮咚叮咚的響起通知，

開心地想笑又想哭，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期盼著這樣的結果。

興奮地跟說書人說：「我要來大放送！送什麼好呢？.....來張比基尼照好了！」

說書人笑笑地回：「妳開心就好。」

「好！我來找。」

「蛤？真的要貼比基尼照？」她突然發現事情大條。

寮國旅行的前兩天，我緊急丟訊息給說書人：「我可以請妳回來嗎？我搞不定。」

她本來預計要回老家一趟，被我緊急叫了回來。一進門她看到我神色有異，拉著我的手坐下來，問：「妳怎麼啦？」

我馬上就哭了出來。

出國前，我們兩人手頭都在忙工作，但在家陪著雞蛋的我，除了把屎把尿、餵食之外，還要阻止她亂咬。我在收拾或舖尿布，她總愛來搗蛋撕咬。

在工作時，她啃電腦桌腳、電腦椅、坐墊、電風扇......。

我急著阻止她，結果變成老是跟她拔河，拔尿布、襪子、衛生紙......。

心裡掛念著落後進度的工作、一團亂的家，都是我不習慣的。

焦急著還沒打包的行李，火上加油夏季體內延燒的大火。

在那一天跟雞蛋拔河之後，我氣得把雞蛋關進廁所。

門後的她嗚嗚哭了起來，我想起了過去的自以為是，我一直以為自己會是一個好媽媽，

相信「我不會要求小孩要乖」、

「我不會把小孩拿去跟別人比較」、

「我一定不會把孩子關在門外」。

回台後，昨天開心地接回雞蛋，她看到我們竟然沒有搖尾巴，心都涼了一半......。

雞蛋長大了好多，臉變長，腳變大，肚子變更大，肋骨完全都看不見了。

以前的好朋友獅子先生，雞蛋現在連咬都不咬了。

以前一下子就翻嫩肚，剛見面時都不翻了。

我一直端詳著雞蛋﹐問說書人：「這隻真的是我們的雞蛋嗎？」

於是進行了一連串的測試，

1. 坐下才能吃東西 ：立馬通過

2. 翻肚：過了10分鐘後，通過

3. 定點上廁所：通過，只是尿在尿布邊邊，然後淹出來了

4. 撿球遊戲：失敗，她忘記了 (今天又想起來了)。

剛剛瓦斯爐忙著煮，一邊烤箱也咖搭咖搭的在轉。

瓦斯爐上是我們吃的，烤箱是要給雞蛋的烤雞肉條，完全無添加的雞肉，比外面賣的零食健康吧(?)

禮拜一晚上累到眼睛睜不開，還是跟說書人去寵物賣場，挑飼料、問東問西、買可以陪伴狗狗的玩具。

還搬了三袋特價的尿布回家，這輩子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要買尿布這東西 (說書人更不用說了)。

第一次去浪浪別哭是個熱辣辣的平日下午，門一開，沒想到整間店都是滿的，兩人鍛羽而歸，說書人不開心，我還以為她不會再踏進那家咖啡店。

前陣子，說書人從朋友那邊看到浪浪別哭的粉絲頁在分享蛋寶的照片，她滿眼都是愛心，主動邀我去看狗。

當天，蛋寶不是在睡覺，就是在衝來衝去，我們完全沒抓到機會跟她玩。

從那天開始，兩人就翻過來又反過去，不斷地考量兩個人的工作、手上忙的事、租屋養狗的困難......。

說書人：「我7月會非常非常忙，還是我們等之後再看看？」

我總是順著她的話說沒問題。

昨天晚上我們造訪浪浪別哭咖啡店之後，我一直呈現亢奮狀態，問說書人：

「如果我們領養到雞蛋，是不是要給她取一個新的名字勒？不然一直叫蛋蛋，會想到另外一種蛋蛋欸，不蘇胡。」

說書人秒答：「吉祥如意招財進寶健康平安至尊寶。」

這是什麼X啊！？主人的私心有多重一聽這麼名字就知道。

「養小狗還是比較好，不用擔心會不會被壞朋友帶壞，嫁的是不是好人家。」說書人對生養小孩一直都興趣缺缺，我想她有可能擔心是現世報，生一個像她一樣的小孩很難養......。

她接著說：「反正我已經養過了這麼難照顧的，小狗是沒問題的。」

「喂！我哪有難照顧啊！？」我抗議。

「不然問妳媽媽啊。」說書人說出口之後，我還真無話可說了。

我從小就是個叛逆又很有個性的(怪)小孩，身體又狀況多，現在回頭看，爸媽我的確是很辛苦啊。

一陣子，當冷凍庫愈來愈空的時候，我們就會到Costco搬肉(說得好像不用錢)。

每次去，食材，特別是肉，是最主要的花費。

我喜歡吃牛肉，牛肉燒烤片、沙朗、牛小排、牛腩是最常買的，

也會買豬小排、豬肉片、虱目魚片，偶爾非常想吃的時候會買生食級干貝(說書人超愛吃又捨不得買)。

(這時還是要呼籲一下，請大家不要再吃鮭魚了，牠們數量已經太少了。)

朋友問：「妳們兩個人吃，買這個份量不會太多嗎？」

其實不會。買回家之後，馬上分裝成每次要煮的份量，丟進冷凍庫，每次解凍一包，是經濟實惠又能保持新鮮的作法。

昨天兩人大包小包上樓，我先丟一鍋水上爐邊燒開，準備先趁肉剛買回來，先煮一鍋小排湯。

一邊快速分裝肉，腦子中邊在掛念還有一百件事還沒做，開始囑咐說書人：「這幾包先冰冷凍，幫我喬出位置，待會要冰牛肉。」

水滾了，我把豬小排丟進水中燙，回頭繼續包肉：「可以幫我把小排撈出來沖冷水嗎？」

「然後呢？」說書人。

「涼一點就可以丟進鍋子了。」我說。

「哪個鍋子？」說書人再問。

我指指已經盛好過濾水的大鍋，一邊愈來愈焦慮：說書人是不是要不耐煩了？通常她這樣每件事都細問，就是代表她已經不耐煩了，意思很像是「有完沒完啊」。

在轟隆隆的雨聲中醒來，在床上滾來滾去，把說書人吵醒了。

「愛我嗎？」我問。

「愛啊！」

「歐多愛？」我又問下一句。

「耳朵愛。」她回。

「蛤？有多愛？」我以為她聽不清楚。

「耳朵愛，鼻子愛，眼睛愛。」說書人一個一個數。

她欺負我剛起床口齒不清......。

窗外雨下個不停，我把窗外不能喝太多水的植物先搬進來。

想了好久要把已經老了的九層塔拔出來曬乾(聽說煮湯可以顧筋骨)，

再讓新生的九層塔可以住到老九層塔的家，但是一直捨不得，

拖延了好久，老葉子也長不大，不停冒出花朵來。

擇日不如撞日，就今天來弄吧！

挖出來後，發現老根已經萎縮。她已經努力撐得太久了。

赫然發現，老九層塔早把小種子們撒在她的庇蔭下，冒出了小小小小的綠芽。

我拿著說書人做實驗的鑷子，一根根移到另一個盆中。

喜孜孜地數著一、二、三.....，突然想起媽媽以前說的：「看到新的生命，就覺得未來很有希望。」

原來不一定要生小孩，看到這些小芽也是一樣的感動。

↑浪浪別哭咖啡店的蛋寶，說書人本想領養的小狗

我們家出現了一隻蟲(不是米蟲)。每天早上醒來，身上就會多幾個紅包(不是那個紅包)。

說書人皮膚敏感，每一個紅包都鮮豔欲滴，因為隆起的小山中央冒出了水泡。

從早上起床，她就噗噗跳(台語)，整天心情焦躁又容易不耐煩。

試過用漂白水洗被單、床單，用小蘇打粉撒在床墊上半天以上，

仍是沒用。

我很容易感染對方的情緒跟氣場，也跟著心煩意亂起來。

她一直吵著要用水菸式殺蟲劑，但我想到用之前要蓋東西、移走衣服，之後要洗被單、擦家具。

夾在工作與準備5月28活動之間，

老娘最近實在沒空搞這些啊啊啊！

過了翻天覆地的兩天，昨天我忍不住爆發了。

「就是一隻蟲！妳有必要每天都這樣嗎？！」(不是問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