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子,當冷凍庫愈來愈空的時候,我們就會到Costco搬肉(說得好像不用錢)。
每次去,食材,特別是肉,是最主要的花費。
我喜歡吃牛肉,牛肉燒烤片、沙朗、牛小排、牛腩是最常買的,
也會買豬小排、豬肉片、虱目魚片,偶爾非常想吃的時候會買生食級干貝(說書人超愛吃又捨不得買)。
(這時還是要呼籲一下,請大家不要再吃鮭魚了,牠們數量已經太少了。)
朋友問:「妳們兩個人吃,買這個份量不會太多嗎?」
其實不會。買回家之後,馬上分裝成每次要煮的份量,丟進冷凍庫,每次解凍一包,是經濟實惠又能保持新鮮的作法。
昨天兩人大包小包上樓,我先丟一鍋水上爐邊燒開,準備先趁肉剛買回來,先煮一鍋小排湯。
一邊快速分裝肉,腦子中邊在掛念還有一百件事還沒做,開始囑咐說書人:「這幾包先冰冷凍,幫我喬出位置,待會要冰牛肉。」
水滾了,我把豬小排丟進水中燙,回頭繼續包肉:「可以幫我把小排撈出來沖冷水嗎?」
「然後呢?」說書人。
「涼一點就可以丟進鍋子了。」我說。
「哪個鍋子?」說書人再問。
我指指已經盛好過濾水的大鍋,一邊愈來愈焦慮:說書人是不是要不耐煩了?通常她這樣每件事都細問,就是代表她已經不耐煩了,意思很像是「有完沒完啊」。
說書人最討厭人家指使她了,包括命令句式,或者請求句式。
只要是召喚她,要她進行某件事情,在短時間(看她當天的耐性)交代超過兩次,她就會開始不開心、臉臭臭、口氣很差。
我一邊在跟散亂的牛肉燒烤片搏鬥,一邊看著說書人將小排沖了三次水,浸在水中,然後站在水槽前發呆。
我很想開口跟她說可以了,可是又焦慮她會說我又在指使她,手上還在忙,心中反覆交戰要不要開口,焦慮她好像馬上就要不耐煩了。
然後,我就不。耐。煩。了。(這哪招)
我口氣很硬地說:「那個肉不要泡水,可以丟進鍋子了啦!」
說書人被我的口氣嚇到:「妳幹嘛那麼兇啊?!妳又沒說清楚要到多涼。」
兩個人妳一言我一語互嗆幾句,她把裝肉的保麗龍盒折一折丟到垃圾桶,體積超大湧出垃圾桶像山一樣,她轉身就要走。
「妳這樣丟是誰要整理?!」我想自己應該很兇。當下情緒不斷湧上來,為什麼總是我在處理這些肉、為什麼都是我在煮、為什麼垃圾都我在清......,百感交集突然覺得好累。
弄好之後,我就氣呼呼的.........跑進房間睡覺了(這哪招)。
醒來之後,心情比較好了,開始思考為什麼自己突然抓狂。
是不是我太焦慮她的情緒呢?
是不是因為心理的保護機制,要在她發難之前先發脾氣呢?
總之,我知道自己當時太兇了。
「對不起。我只是很焦慮,妳好像快要不耐煩了。」我道歉。
「我超情願在幫忙欸。」說書人無辜的表情。
(不過我一直不喜歡她用「幫忙」這兩個字,家務事不是應該是兩個人的事嗎?)
「我可能是太在乎妳了,我想,下次還是不要太在乎妳好了。」我下了註解。
「喂!」
晚上回家,煮了一碗排骨冬粉湯給她當宵夜。
「這個是賠罪的冬粉湯嗎?」她問。
「不是欸。」
「喔。」
「這個才是賠罪軟糖。」我指指她電腦上的兩包水果軟糖。
#說書人偶爾還是會煮
#喜歡做家務事也是會有累的時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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