漸漸,過年不再代表放假放空、大吃大喝,我也感受到過年帶來的壓力。媽媽開始忙出忙入、洗洗刷刷,兩天前才擦過的地,一定要在過年前再拖一次。拜拜也分爸爸這邊的祖先、媽媽那邊的祖先,兩處必須準備不同的供品。
年夜菜更是這時節的高潮,外面預定的土窯雞、白菜滷,家裡煮的蘿蔔湯、滷肉、長年菜滷、煎魚、炒麵,加上爸媽好友帶來的麻辣火鍋。計劃中的火鍋年夜飯,變成了滿桌鍋子年夜飯,還好老爸只有唸著而沒去買滷蹄膀。
沒吃完的,當然是隔天早上吃、中午吃、晚上吃。初二姑姑一家人、姊姊回娘家,中午訂了餐廳,還會打包幾道菜,初二晚上吃、初三吃。預計一個禮拜都會看見同樣的菜,一熱再熱。
什麼時候才能過個清爽的新年?桌上的食物總是新鮮剛煮好,份量適當,甚至不足都好,可以期待下一餐不同的菜色。打開冰箱可以找得到想找的,不會塞滿一球一球用塑膠袋包裹的不明物體。媽媽可以坐下來一起好好吃飯,不會焦慮桌上菜不夠,或像是要舉辦大胃王比賽。
其實,過年像放大鏡,是平時習性的放大。愛喝酒的,就以過年之名,行過量飲酒之實。愛買的,就說過年總是要穿新衣、戴新帽,連內衣都要再多買件紅的才討喜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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