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不去會死》這本書是激勵說書人踏上旅程的一本書,作者石田裕輔在出發之前宿疾發作,血尿需要住院一到二周。一邊擔心著出發計畫失敗,他一邊想到有個算命阿婆唱衰他的人生與冒險搭不上關係。

 

在旅行出發前,我也一直擔心會突然冒出什麼事,讓我們環遊世界的計畫失敗,彷彿心底並沒有「不論如何都要出發」的篤定感,反而抱著負面的念頭,等著它發生。說起來很奇怪,但是對我來說,愈想完成的事卻常常自己唱衰自己。

 

去年出發前,我被旅行前繁雜的準備工作壓得喘不過氣,為了賺取旅費,到出發前也一直在工作。為了這次旅行,也搬了家,花不少時間整理新環境。那個月,我經歷了有生以來最疼痛的月事。

 

那時,瑜珈認識的朋友教我們如何刮痧與利用穴道按摩應付急症,我的肩頸與手臂內側的心包經被刮出了怵目驚心的深紫色,朋友開著玩笑說:「妳確定這樣還要出發嗎?」

 

當然還是要出發,帶著宿疾的藥品,戰戰兢兢地踏上旅途了。路上兩個人都生過一些病,度過一些難熬的時刻,有時壓力大到想放棄旅行。

 

正在讀很喜歡的一本書《生活在禪中》,書中提到人生就像是航行在颱風中的飛機,每個人都是駕駛員。我們總是嘗試著找到風雨小的地方,有時幸運地找到颱風眼,享受那完美片刻的寧靜、全然臣服於眼前壯麗的風景。

 

然而,我們總是要回到風雨中,人生中各種事件交雜接踵而來,而我們常常卻只是期望著永遠待在颱風眼中,不要遇上任何壞事。

總有一天,我們每個人所駕駛的飛機會栽下來,只是用各種不同的方式。我們能決定的,只是在飛機栽下來之前,是否好好的體驗這次飛行。

 

經過這次旅行,我學到了,即使在四周條件沒有那麼完美的狀態下,我仍可以繼續做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,如同村上阿伯說的「能放棄的理由是這麼多,我們能做的,就是珍惜那『很少的理由』,繼續下去」。

 

(照片攝於恆河畔,印度男孩對著我們叫囂要我們跳入河中加入他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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