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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Richard Freeman (照片來源Space Yoga)

Richard Freeman,「自由人老伯伯」這個名稱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,Ashtanga大師,老師的老師的老師。儘管已經聽說他十分特別,我承認他還是與我想像中的全然不同。

不管是什麼體位法,他都是以「初學者」的程度開始講解,教的是適合老人與初學者練習的姿勢,他教的前彎是拜日式A最前面的三個姿勢,而後彎他選擇教授的體位法是baby cobra。然而,他說Samasthiti (山式)是非常進階的姿勢,有多進階呢?兩腳併攏站著,手自然垂放兩側。

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吧?你說。困難的瑜珈姿勢多的很,站直直有什麼難的?

Freeman說,山式就像是站在101的頂頭尖尖的那根旗桿上面,風來了,你卻完全不為所動,立在身體的中軸上,四平八穩。

在我們準備要練習某個體位法之前,他先提醒我們面帶微笑、感到快樂,他說:「我們不需要身體來讓我們快樂。在練習之前,我們已經是快樂的了。因為你對身體毫無所求,他便感覺如此輕鬆。就像是今天一個女人如果需要伴侶讓她感到快樂,這個男人心裡就承受了許多的壓力。」

瑜珈過程中,總有這些神奇時刻。以前你聽過數千數百次相同的話,或者是在書中讀到的知識,你只是知道,無法真的了解,但在這個時刻,老師說的話像是單獨對著你說的,他很清楚你的問題,他知道你內心無以名狀的迷思、驕傲、執著,就在那個當下,突然你就懂了,而且這痕跡不會褪去,深深的烙印在靈魂上。

 

§

「Drishti (凝視點)不在其他地方,就在你眼神看著的地方,那就是你的凝視點。」Freeman說。

在練習過程中,凝視點是進入姿勢之後,書上說眼睛應該注視的位置,有時是肚臍,有時是大拇指。實際操作會發現因為身體柔軟度跟不上,如果硬要盯著「正確的」凝視點,結果是愈練眼球愈緊繃或翻白眼,讓腦子跟身體都無法放鬆。

透過體位法或凝視點,Freeman似乎在說,我們不需要虛榮。練習只是為了練習本身,而不是為了健美的身材或者得到快樂 (或者把腳放在脖子後方),不是為了有所目的。

如果可以放下虛榮/自我(Ego),我們便可以自然的選擇不去做表面的事,不去做讓自己看起來很酷炫的事,而能坦率地面對心中真切想要完成的事,即便別人認為你很愚蠢且不合時宜。

提醒自己放下過去的回憶(不管是好或壞),放下要做一番大事業的幻想,放棄尋找成功的捷徑,老老實實地待在每個當下,做該做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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