喵鼻  
↑正值最好玩年紀的喵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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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台中老家,下午咖啡癮發作,尋遍冰箱櫃子找不到咖啡粉,在微波爐旁發現空著的咖啡罐。每次都這樣,如果不是我,沒人會磨咖啡豆。

冷凍庫抽屜裝滿各式各樣的肉品乾貨,角落塞著半包咖啡豆,找出了磨豆機。咖啦咖啦。喵鼻出現在我大腿旁邊。

「姨媽,妳在做什麼阿?」

「我在磨咖啡豆。」

「為什麼要磨咖啡豆?」


「因為把咖啡豆磨成粉,才可以煮咖啡阿。來,姨媽給妳看。」我從袋中掏出一顆豆子遞給喵鼻。「妳放在鼻子前面聞聞看。」

她把豆子湊近鼻子,幾乎要塞進小小的鼻孔中。「哇!好香喔!!!」她大叫。

「對阿。這個還沒煮過喔,不能吃,也不能塞到鼻子裡面喔。」我提醒,卻擔心自己灌輸她的是「不能怎樣怎樣」,擔心否定的句子只會提醒她可以做的危險動作。唉,這姨媽是不是想太多了阿。


「好!」她拿著咖啡豆衝到客廳去,撒腿狂奔,打圈狂喜大喊:「我有咖啡豆豆。好香喔!真是太棒了!!!拔拔你看,我有咖啡豆!」


我吃吃在廚房笑了起來,見識快樂的靈魂可以帶來的感染力有多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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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步  
↑小黑與米奇父子照

每個傍晚爸爸下班之後,若是沒有農忙,他會拿著木杖,鬆開小黑與米奇的項圈,對著牠們說:「散步。」只要聽到這兩個關鍵字,小黑就會興奮的原地打圈圈,彷彿追著自己的尾巴,嗚嗚阿阿地說話。要是爸爸動作慢一點,牠就會等不及的看著主人,抬頭汪汪大叫。

出發。小黑前後亦步亦趨,已經抓住了主人散步的節奏。米奇則是對這條路全然陌生,以前要領牠出門,牠還老大不願意,現在牠懂得小心翼翼跟著主人。「我會罩你。」我說。

一所高圍牆民宅內,大鐵籠內的困獸有著悲傷憤怒的靈魂,牠從來不被允許離開吃喝拉撒的方寸之地,從來沒看過世界,猜測外面的一切都充滿惡意,只要感應到附近有人狗就扯開嗓門抗議。米奇被突來的威脅嚇得撒腿狂奔,腦袋一片混亂家在哪裡阿,牠往家方向狂奔。

我蹲下來大叫「阿米」,牠聽見了會煞車東張西望,直到看到救星,向我奔過來,直到撲進我的懷裡,像極了小孩。我圈著阿米,覺得自己能保護另一個生物而感到滿足,胸腔滿滿又有點酸軟是什麼感覺呢?

喵鼻追著狗跑太快,仆倒在地上,姊姊緊張地問她有沒有事。喵鼻看看自己的痛處,手肘滲出了血,再看看膝蓋,她說:「還好腳沒有受傷。」

這小孩真的是我家的小孩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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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跟喵鼻說:「不能穿阿嬤的拖鞋喔,阿嬤有香港腳。」
「什麼是香港腳?」
「就是去過香港的人都會有香港腳阿。妳有沒有去過香港?」
我和姊姊在旁邊竊笑。
「有阿!我有去過香港!我也有香港腳!」喵鼻很大聲地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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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飯時間,喵鼻邊吃邊玩。

「姨媽,看我!」她把兩腳黏在地板上往前方滑行。
「喔,這個Michael Jackson也會喔,妳知道Michael Jackson是誰嗎?」
「不知道。」
「他很有名喔。姨媽表演給妳看。」我站了起來,穿著連身麻質印花即膝裙,腳穿著紅色拖鞋,膝蓋隨著特定韻律彎曲,腳尖黏著地面,只抬起腳跟,往後方滑動。
喵鼻咯咯笑了起來:「妳好好笑喔。」

小娃兒,妳長大就知道Michael有多厲害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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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米  

上一次介紹米奇,牠還是黑色眼珠子,這次回家和牠玩耍時,發現瞳孔周圍已經變成淺褐色,像小黑一樣。牠果然是小黑的孩子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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