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.jpg 

《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》(作者:朱天心)這麼詩意甜美的書名,在我看來卻是Uncanny的故事。

這是個中年老夫老妻的故事。當年華老去,熱情消磨到什麼都不剩,有的只是習慣,或者說是冷漠。故事從一本40年前老夫的日記開始,老妻看著日記中18歲的老夫對自己熱烈執著的愛情,心中充滿愛意。

「丈夫進門,[…]他如常的壞臉色,一定是車位又被某白目鄰居佔跑了。怎麼說,你等的既是這人,又不是這人。」(p.25)

老夫的冷淡與不詩意,根本不是以前相戀的他了,現在的他連「愛」都說不出口。這是怎麼回事?當思想作為完全不同了,我們可以說他已經死過了一次,現在行走在世界上的他只是軀殼,配上陌生人的靈魂嗎?

 

前幾天回台北路上,在車上看了李四端主持的「爸媽囧很大」,那集邀請的是離婚父母與小孩,男人有些是自己出軌、有些是夫妻爭吵而離婚;有些女人是隱忍丈夫的不忠至忍無可忍。理性地說,夫妻離婚只是因為兩人理念不合、相處不來,為了兩人好而分開,但要說小孩在其中沒受傷害,或之後對感情的想法沒被影響只是鴕鳥心態。

真的做得到「一輩子」從此只愛一個人?會質疑一輩子的愛情是理性,還是酸葡萄?

有種說法是男人順從動物性,就是沒辦法克制想與不同女人交配的慾望。忘了在哪本書上看到比喻男人為公羊,一頭公羊只要跟一頭母羊交配過,牠就會換對象,接連幾十隻母羊都沒問題。但男人與羊相同點只至哺乳綱,以下不同目科屬種,這樣比可以說是牽強附會吧。

一夫一妻制是社會架構的權宜之計嗎?離婚率節節攀高代表社會變了,這個制度並不合理?為了有人陪不想要孤單的老去,誰又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?他是否能帶給你幸福,或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
 

 

朱天心提出了好幾條老夫老妻的未來婚姻之路,我喜歡〈偷情〉那章,老妻自己飛到另一個城市等一個男人,與他翻雲覆雨做各種瘋狂的事。她不再是妻子,而是情人,跳脫柴米油鹽的規律,拋家棄子。這其實是老夫老妻的30年結婚紀念計劃,那個男人就是老夫,拋家棄子與老妻偷情。


還有一個關鍵字「老」。每天我們都在漸漸老去,等到了中年,我會更喜歡自己嗎?有天我會失去青春甜美的氣息,器官開始散發各種不健康的味道,我的尖下巴漸漸變成U字型,即使敷上一片300元的面膜皮膚也恢復不了光澤,粉底遮不了細紋,反而卡在橫豎的溝槽中像是洪水氾濫過得大地。

「原來珠光寶氣不為吸引人,而是躲避人(是防禦的盾牌),不為炫耀,而是轉移焦點的作用。」(p. 17)

我從沒以這個角度想過。

老了的我會不會忘記這些熱情,然後嘴裡講得話開始與媽媽愈來愈像。聲音變得粗刮破鑼,罵起孩子(如果有的話)隔壁鄰居都聽得見。

別說不可能,那些大嬸阿婆也不是生下來就這個樣子的。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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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喬安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