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依舊炎熱,在台北這個城市的一隅,我等待著寧靜來臨。

八月寧靜.jpg   

《八月寧靜》是陳寧在巴黎居住時的散文集,寫著逛過的展覽、看過的電影、仰慕的歐洲藝術家與作家們。她在這邊寫得是別人、別的城市;在她之後另一本《風格練習》中,寫得是她自己、她的風格。我先接觸的是《風格》,對文字中的寧靜韻味感到意猶未盡,於是又去找出了《八月寧靜》。雖然《八月》在語調、文字的表現上與《風格》很有差異,但能多讀一些還是感到幸福。

〈把慾望留給自己〉裡面提到的克林姆(
Gustav Klimt)是我喜愛的畫家之一,他的《吻》是我認為完美愛情的概念最好的具象化,高大的男性低頭深情吻著雙頰緋紅的情人,她閉著雙眼沉醉於溫柔的觸感,姿態呈現全然的臣服,於愛情之下。

我也想瞧瞧
Klimt所描繪的春光無限,那些他生前收藏著不公開於世的畫作。可以確定的是,他畫筆帶出的情慾世界也代表著一段段愉悅的愛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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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自myfreewallpaper.com 

 

在我反覆閱讀數遍的後記中,她寫著

 

「年輕的海明威在巴黎,不難遇上同道者,沒有人會問你為何不務正業游手好閒,只會關心你是否正朝著嚮往的方向前進。或者,沒有人很清楚要往哪裡去,但每個人心裏都有個隱約的圖像,知道自己打從心裏喜歡的、相信的、願意追求的創作路徑。每個人都不一樣。」(p. 149)

 

有什麼如此讓人懼怕的,非得要走上大家都在行走的路,然後告訴自己這條路一定行得通,就算行不通,我也不會是唯一的一個。有時在想所謂的井底之蛙,不就是活在一個地方、一個文化傳統、一個教育體系、一個法律制度的產物?到了另一個地方,才發現自己的恐懼憂慮、設想質疑,與理所當然都是荒謬的。

《等待果陀》中的流浪漢一直以為在樹下等果陀就會出現,他的邏輯在觀眾看來是荒謬的。我們拿自覺合理的邏輯來限制拘束自己處於安全地帶,然後心中卻無法得到平靜,因為總是少了什麼。

 

少了什麼不可怕,可怕的是選了一條永遠到不了的路。

 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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